劇本:蛛絲馬跡
※作者:Evon

 

 

片名:蛛絲馬跡


劇情大綱

 


一日,獨居男子─莊寧下班回家,一如往常地打開電腦玩樂,卻無意間聽見房間衣櫃有怪聲,一打開,驚見一具四肢被扭成「卍」字狀態、死法怪異的女人屍體。

警方來命案現場勘查,試圖經過採樣、鑑識科學,還原女子的真實身分,同時揪出兇手與行兇手法。看似毫無頭緒,實則現場留下了大量的,不留心便難以察覺的蛛絲馬跡。

警官─江子敬,為此求助鑑識專家─李燕,在李燕的協助之下,鎖定偵查莊寧的房東─張仁義。

秉持著「科學辦案」,與「以正確之詮釋鑑定結果,維護司法之公平、正義」的精神,警方是否能在有限的訊息中,令真兇繩之以法?免除社會上的一大危機?在在考驗著警方的智慧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人物介紹

 


江子敬:男主角,警官,承辦此件命案。工作狂,為偵破案情,不惜尋求前妻─李燕的幫助,細心、善邏輯推理,果斷、經驗老到。

李燕:警察局鑑識組的同仁,江子敬的前妻,在鑑識科學上有著高度的專業。可靠、善數據分析,協助江子敬偵破懸案。

莊寧:案發凶宅的屋主,一般上班族,單身男子。住宅實則為向房東─張仁義租賃。一日下班回家,驚見衣櫃躺了一具女屍,令命案浮上檯面。

無名女屍:經證實,本名「王海兒」,世新大學新聞系三年級,與同學合資向房東─張仁義租屋,後離奇死亡。被發現以死狀奇異的姿勢,陳屍在莊寧住宅的衣櫃裡。

張仁義:莊寧、王海兒二人的房東,平日靠收房租維生。患有隱疾,令他潛意識裡很沒自信。

辦案警員若干名:在現場勘查、採樣,偵辦案件的專業人士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劇本

序場

時:晚上
地:住宅
人:莊寧﹝屋主﹞,無名女屍

 


﹝黑暗的房間,大門被打開,門口透出灑入的街燈,一名男子剛下班,回到家,關上大門,在玄關換鞋,走入廚房,打開冰箱,取出一盒鮮奶,直接對口喝了起來;

喝完後,空盒丟入腳旁的垃圾筒,走上二樓,往房間方向,進入房門後,開燈,打開電腦電源,螢幕上跑出開機畫面,男子在電腦桌前拉開椅子,坐下;

拿了冷氣的遙控器,開了冷氣,房間靜悄悄,男子開始玩電腦,突然感覺到鼻子上溼溼的,納悶地用手摸了摸鼻子,一看,是黏黏的血液,不禁往天花板看,只見,停滯不動的吊扇,螺旋槳的邊緣沾了明顯的紅色血漬,不時會往下滴落;

男子第一反應嚇到,同時,突然聽到衣櫥裡有不名聲響,「鏗鏘」一聲,更加嚇到,他冷靜下來,戰戰兢兢地上前,打開衣櫥,赫然驚見─一具姿勢扭曲的女人屍體,她的四肢宛如骨骼錯位似的,被「扭」成一種「卍」字形狀。眼睛瞪得大大的,嘴巴也張得巨大,身上沾染的血跡還十分濕潤,儼然死亡不久;

男子嚇得跌坐在地上,喉嚨發不出聲音,鏡頭帶到男子驚慌失措的表情,進入一片黑。﹞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﹝背景一片白,跑出黑字的戲劇標題─「蛛絲馬跡」,背景可搭配詭譎的音樂。﹞

第一場

時:白天
地:序場時的住宅
人:江子敬﹝警官﹞,莊寧﹝屋主﹞、辦案警員若干名、無名女屍

 


﹝與前述同樣的房間,時間已是白天,住宅中充滿了在蒐證的警察,有制服、有便衣,一位警員在陳屍的衣櫥旁拍照,屋主,正跟另一位員警談話、交代發現屍體的經過;

男主角江子敬,從正門口走入這棟房子,打量了一下一樓的環境,便走上二樓,瞥了一眼正在跟警員談話的屋主,但沒理會,走向正在衣櫥旁拍照的同仁。﹞

江子敬:有什麼發現?

員警:死者的四肢都呈現粉碎性骨折,身上十分地髒,正在試著採樣,設法證實死者的身份。發現屍體的屋主─莊先生,正在做筆錄,據他的說法,似乎完全不認識死者。

江子敬:﹝掩鼻,看屍體﹞有發現疑似精液嗎?

員警:看起來沒有。死者的下體並沒有發現特殊分泌物,應該不是性侵害案件。我先把血液送檢,同時採集死者與屋主的指紋。

江子敬:雖說如此,但保險起見,還是比對一下性侵害前科犯的DNA資料庫。

員警:我明白。

江子敬:負責承辦這件案子的鑑識組同仁是誰?

員警:你的冤家囉!

江子敬:﹝驚訝狀﹞不會吧……

 

 

 

 

 

第二場

時:晚上
地:餐廳
人:江子敬﹝警官﹞,李燕﹝鑑識組同仁﹞

 


﹝某間西式餐廳,幾名服務生端著盤子來回送餐,背景許多客人。其中一桌席次,男主角江子敬,與一名女子─李燕,邊用餐、邊談話。﹞

李燕:真難得,我的前夫竟然會約我吃飯。

江子敬:妳該不會……還在記恨吧?

李燕:﹝淡淡微笑﹞不,其實現在這樣挺好的。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,整天吵架,我像火、你像水,根本就是水火不容。現在分開了,我們反而可以像朋友一樣坐在餐桌前聊天,這不正說明了,友誼,比愛情長久嗎?

江子敬:呵呵,真悲觀啊。

李燕:好了!來談正事。

江子敬:有什麼發現嗎?

李燕:我們鑑識組針對死者的唾液、衣物上採集下來的血液、DNA,同時也對屋主採樣,進行初步檢測,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男性DNA的反應,初步可排除是性侵害案件。

江子敬:莊寧也沒有碰過死者?

李燕:對。我們進行了「粒線體DNA鑑定」,也進行指紋比對,﹝從包包取出一牛皮紙袋,取出裡頭裝的幾張照片,講解﹞你看看這幾張照片,這是死者身上採集到的指紋,以及莊寧本人的指紋,放大顯示。

死者本人的指紋是呈現斗狀型,而莊寧則是帳型紋。但在死者的頸部、肩部、手臂,分別採集到數枚指紋,都是雜型紋。合理推測,應該都是出於同一人。

江子敬:出自兇手?

李燕:我不敢斷言。但死者身上只有這名人士的指紋,我們採了「紋線特徵比對法」,除了紋型,至少還有十二個特徵點符合形態、紋線數皆相同。可以確定,死者過世之前,最後見到的人,十之八九會是此人。

衣櫃上方木板側的血跡,屬於接觸轉移型;隔板的血跡,有一定的血量,有接觸,死者直接捲縮在狹窄空間所造成;在一樓客廳多處皆有發現死者的皮屑DNA,呈現不規則範圍分布,表示死者在過世前曾在客廳廣泛活動;

從二樓開始,卻只在上來的樓梯口,一路沿至莊寧的房間、衣櫃,發現到大量、密集的皮屑DNA,幾乎呈現「指標性」分布狀態,除此之外,二樓其餘空間,均未採集到DNA。

江子敬:這意味著……死者,是在一樓被殺死後,才被拖行到二樓?

李燕:賓果!一樓,與樓梯口殘留的血跡,似乎被兇手刻意擦拭掉了。但現場同仁還是在一樓客廳的電視櫃旁、桌腳,樓梯的第3、6、7階,採集到了極微量、已經乾掉的血跡反應。

江子敬:除了莊寧……還有誰能在自己家裡自由活動?但為什麼死者身上完全沒有莊寧的DNA?莊寧平時獨自租屋,單身,二十歲時瞞著父母北上,平時生活也就是正常上下班,沒太多朋友,住家鑰匙,除了他,還能持有的人就只有……﹝恍然大悟狀﹞房東!

﹝站起,興奮地抱住李燕、吻了額頭一口﹞謝了!李燕,我真是太愛妳了!

李燕:﹝推開江子敬﹞捂!你幹麻啦!

 

 

 

 

 

第三場

時:晚上
地:警察局的會客室
人:江子敬﹝警官﹞,李燕﹝鑑識組同仁﹞、辦案員警兩名、張仁義﹝房東﹞

 


﹝鏡頭聚焦在會客室,江子敬、李燕、兩名員警,正在審訊房東─張仁義,背景略為昏暗,有黃色燈光﹞

江子敬:張仁義先生,敝姓江,賤名子敬,我就直接單刀直入,省略那些無謂的開場白,你知道,我們為什麼請你來嗎?

張仁義:知道,我房子死了人了。王八蛋……那個死小子,這樣害我以後怎麼租出去?

江子敬:「莊寧」,是你的房客沒錯吧?

張仁義:嗯啦,租兩年多了。

江子敬:事實上……我們在現場,採集到了你的DNA。

張仁義:等、等等喔!你不會是想栽贓我吧?我是房東,偶爾會回去收房租,有我的DNA是有什麼好奇怪的?

江子敬:我沒說清楚嗎?是在死者的身上……發現你的DNA,含在死者左口臼齒與牙齦縫隙之間的,一小塊指甲碎片。

李燕:經過DNA資料庫比對,證實死者名叫「王海兒」,世新大學新聞系三年級學生,宜蘭人,半年前跟同學合資,跟你租了你的另外一處房子,在板橋,同時當起了二房東,分租給同學。

我們得知死者身分、背景的第一時間,聯絡了學校,找到與王海兒合租的同班同學,據悉,你們並未實際簽合約,而是口頭約定每月的20日交付2萬元租金。

但她合租的同學,近來開始有拖欠房租的現象,使得王海兒連帶地也已拖欠了三個月左右的房租,無法如期給你,僅止斷斷續續地每隔數日給個2千元~6千元不等的零星數目。

張仁義:妳是要說……我為了租金而殺人?拜託!這也太可笑了吧!她拖欠房租我是不爽,但我也沒這麼白痴好嗎?

李燕:你是不至於。因為造成你的殺機的,恐怕還有別的原因。

﹝把證物─針孔攝影機,丟在桌上,講解﹞這是我們在王海兒的租屋處,浴室電熱水器上,找到的鏡頭─一種非常精密的針孔攝影機。

江子敬:莊寧的住處一樓,有著大量你與王海兒的皮屑DNA,當時莊寧人正在信義區的公司,依王海兒死亡時間的推測,莊寧有不在場證明,他的同事皆可為他作證。

這表示,你在當時,正未經莊寧的同意,就以你所持有的鑰匙,進入了莊寧的住宅,而且並非你一人,而是……跟王海兒,一對一獨處。

什麼樣的理由需要私自闖入與租屋糾紛毫不相干的莊寧住宅?是不是可以合理地推斷,你跟王海兒……達成了,或是正要談「某項協議」?

員警:﹝拍桌﹞你老實講喔!是不是你在王海兒住處的浴室裝設針孔、偷拍,王海兒要告你,你心急了,就把她約來莊寧的住宅談判,趁莊寧不在家,預謀殺人,再嫁禍給莊寧?

張仁義:話都你們在講的!我才是這案件的受害者好嗎?我裝針孔?那為什麼我不乾脆要殺人的時候色心大起?但你們在現場有發現有精液嗎?

江子敬:你怎麼知道……我們在案發現場沒發現精液?

﹝張仁義啞口無言。﹞

李燕:﹝再丟了一疊資料在桌上﹞這是我們調閱你近半年來在聯合醫院的健康檢查報告。你在約莫一年前,曾進行過大型的前列腺癌手術,導致有勃起功能障礙,「Erectile dysfunction」,並定期回聯合醫院複診。如果你的確是起了色心……只是,力不從心呢?

王海兒的四肢都呈現粉碎性骨折,但死因卻是顱內出血,致命的第一擊是在頭部。想必是你為了混淆視聽,在殺死她之後,刻意用鈍器所致。

現場並沒有找到榔頭之類的強力打擊鈍器,恐怕是你在行兇完之後,就帶走,或找了某個地方丟棄了。

江子敬:如何?你還有疑問嗎?有的話我們都可以一一回覆你。

﹝張仁義沉默,現場眾人都不說話,靜了一會。張仁義突然從位子上站起,眾人納悶,他突然撲向身旁的一名員警,咬住他的耳朵。﹞

另一位員警:﹝喲喝﹞張仁義!你想幹什麼?

﹝江子敬,另一位員警,同時上前,試圖分開張仁義與受害警員,費了一番功夫,才成功分開。﹞

張仁義:嘻嘻嘻嘻……可愛的小天使啊,妳看看,我買了鑽戒給妳喔!妳在城堡裡,睡得好香甜、好香甜,對不對?等妳醒來,一定會很開心喔?哈哈哈哈……﹝口裡咬著咬下來的耳朵,眼神渙散。﹞

江子敬:給他上手銬!

員警:﹝銬住張仁義﹞知道!

﹝員警將張仁義帶離現場。﹞

李燕:他是故意在裝瘋賣傻嗎?

江子敬:不……﹝貌似領悟到什麼,又說不上所以然﹞,他在現場有試圖湮滅證據,但做得很粗糙、毫不徹底,就像是……就像是故意要留下證據一樣。﹝打冷顫﹞只怕這個人……根本在享受這一切。

﹝二人看著張仁義離去的方向,百感交集。鏡頭帶到被員警架著離開的張仁義,以小跳步的悠哉背影,搭配詼諧的諷刺配樂,再進入背景一片黑,閉幕,跑工作人員名單。﹞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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